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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一念一生(拾)

summary:重生范闲(→)←竹马二姐姐的故事

宫中编纂当街挨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x

前文→【壹-贰】【叄】【肆】【伍】【陆】【柒】【捌】



“刚刚范府来了人,说范闲回了京都,听闻鎏金河畔艳名,今晚约我同游,饮酒谈心。”李宏成说这话时小心翼翼去瞥走在身侧的二皇子,脸上全是心虚。
李承泽咬着半个包子,腮帮子如仓鼠一般鼓鼓囊囊,扭头给了堂弟一个无辜又困惑的眼神。距他们几步之遥的谢必安低着头,又开始尴尬地咳嗽。
“你最近怎么喉咙总舒服,回去路上要不要买两贴风寒灵?”李承泽回头,将无辜又困惑的眼神投向了身后的侍卫。
“不用,好了。”谢必安站直了身子,向主子展示咽炎瞬间恢复的医学奇迹,同时斜眼和世子交换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眼神,又低了头,往方才包子铺的铺位前放上些银两。
“范闲约在哪儿?”李承泽将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他说这方面不熟,让我来定。”
“嗯。那你就定呗。反正你平日也常带人去那些地方,你熟得很。”
“哦。”老实人李宏成点了点头又抬了头,瞪大了眼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自顾自往前走了的二皇子。
等一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您这是阴阳怪气挤兑谁呢?就算你是我堂哥也不能空口污我清白啊,我熟哪儿了?
谢必安走上前,以同情的眼神看了李宏成一眼,默默摇了摇头。
李宏成哑然,哭着一张脸又跟上了在无人街道上肆意挑挑拣拣的皇子,把莫名其妙受的委屈生生塞回心底。

范闲这两天实际也没闲着。替那姓吴的四处探子跑了一趟鉴查院,终于正式和王启年搭上了线,顺便连书局的事也安排妥当。陈院长不在京都,主事的还是一处的朱格,做长辈的见着范闲就吹胡子瞪眼,就差把嫌弃二字直接写脸上了,弄得三处的师兄们老大不乐意,也竟给一处甩些脸色。
接下来的棋该怎么走到是让范闲着实费了些脑筋。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退婚,那宜早不宜迟。按照经验来讲,上一回他里里外外一通闹腾,自家这老爷子没过两天也便松了口,也不知如果他那时不反悔,是不是真的就能直接把婚退了。想来庆帝那老王八蛋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松口,但人总要有点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最后,滕梓荆便看着自家少爷一咬牙一跺脚,一脸痛心地对他说,你到靖王府去跟世子说,约他今晚让他领我去鎏金河畔喝花酒,小爷我晚上得去把郭保坤再揍一顿。
这话的逻辑滕梓荆听懂了么,自然是没有,但跟了范闲那么多年,侍卫早就习惯了他跳脱的思维,极为冷漠地哦了一声,磨着豆浆的手的不带抖一下,想一想又问,那我要跟着吗?
笑话,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一会儿跟你去那花柳场所,传回去让媳妇知道了不好交代啊。
“那不用,你在城门附近的巷子里等着便是,等郭保坤的轿子到了,我们一并动手。”
郭公子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在你这儿成日吃些没必要的苦头。滕梓荆嗯了一声,摇摇头,又自顾自忙别的去了。
天色稍暗一些范闲便动了身,在鎏金河畔的桥边和李宏成见了面。李宏成还是上次那套说辞,范闲左耳进右耳出,听着他对醉仙居的淸倌儿们如数家珍,憋不住差点打个哈欠。
“早先就我就想说,老李你对这儿挺熟啊,常来吧?”说话间还伸手不太客气地在那世子肩上大力一拍。这一拍终于是把温厚老实的靖王世子拍怒了。
熟什么呀你们这一个个说的,我就平日偶尔上门来听个小曲儿,被你们说得这像话么?再一想,范闲要是回去跟他那才女妹妹也这么一说,人家姑娘可不得对他另眼相待?李宏成从小一有机会眼睛就老往范家小姐身上瞟,这一想更觉窒息,当下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
“看小范公子说的。不过来和花酒,干嘛非得约我,你直接约了二殿下同来岂不更好,反正你与他也相熟,正好叙叙旧。”
“嗯?”已经自顾自往前走了好几步的范闲长腿一迈又退了回来,脸上堆满了你方才说了甚我没听清的讶异,“老二也来过这儿?”
“那是自然,也来过不止一次了。”李宏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本来还想往下扯,抬头便瞥见方才还吊儿郎当的范家公子本就不算白净的脸瞬间又黑了几度,全是一副令人发憷的低压气场。于是李宏成到了嘴边的闲话拐了个弯,换了另一种表达方式,“但是都让人清了场,自己坐了河畔亭子里喝茶。连个唱小曲儿的都得离得老远,也不知道他干嘛来的。”
“哦,像他会干的事。”刚才还黑这个脸的范公子转眼又恢复了原状,继续自顾自往前走,“你说这司理理姑娘的画舫也该靠岸了吧?”
行呗,一个都说不得。兹要是跟你们两位神仙搭上边的事,我都得自认倒霉。李宏成在范闲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缓缓跟了上去。

再见司理理这件事,范闲其实比打郭保坤还要纠结。本就是命苦的姑娘,一个人在京都也没什么依靠,摸着黑过河,心里没着没落。加上上一世她对范闲确实用情至深,虽然范闲本人最后也没明白她都看上自己哪一点好。随意招惹会害得姑娘又挨刑罚又下地牢不说,多年未归京的公子哥一上来拆穿人家的暗探身份也只怕会打草惊蛇。这一点范闲思考了颇久,还是决定暂且不提,同时也暗中派了人一直盯着进城的车马,尤其紧盯大树街马厩旁的院子,但愿程巨树一行半路就拦截下来。
最后他还是选择不惊动司理理,给她下了药,留了条门缝便偷摸着溜下了画舫,在城门附近的小巷和早已等候多时的滕梓荆汇合,埋伏了那倒霉催的郭保坤,麻袋一套又是一通毒打。
实际上本来范闲下手是留了力的,也嘱咐过滕梓荆随便锤他两下算数,待把人打晕之后还摸着良心俯下身去查看伤势。
“重伤,三个月内绝对下不了床。”滕梓荆低头看了一眼,颇为冷淡地下了诊断。
范闲将那麻袋在手里揉成球状,像是忍住不要发怒使得咬了咬呀,憋了半天终是长出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埋怨:“不是让你随便锤两下就算数了么,你还真忍心下手啊?”
“我这不已经和克制了么,你看他这还在喘气呢。”滕梓荆耸肩,不服气地埋怨回来,“再说你就留力了?他那肋骨不是你刚才那一脚踹断的,我都听着响了。”
“那好吧,怪他体格太差一碰就碎吧。”范闲心虚,左右掏了掏兜里摸出两瓶伤药留下,双手合十对着郭保坤拍了两下,“对不住了郭少,你就当为了某个少女的终身大事牺牲一下自己吧。”
“人还没死呢,你拜什么拜。”滕梓荆看着好笑,推了他一把,“快走吧,一会儿画舫里那姑娘该醒了。”
“不急,再等等,我喊了王大人过来善后的,应该快到了。”那是真的不急,毕竟上一次王启年来了之后他们还去了滕梓荆家里,这一次留下了大把的时间,怕不是等他回去之后司理理还没有醒来。
王启年来得有些稀里糊涂。他毕竟不像滕梓荆一般在范闲身边呆了那么多年,这范家的少爷形式逻辑实在难以捉摸。无奈陈院长离京前特地嘱托要护着这少爷一些,加上他确实也还有些古道热肠。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范闲给得实在太多了。
将重伤昏迷的郭保坤一行全权托付给王启年和滕梓荆,范闲再嘱托了两句便往画舫的方向赶回去。剩下的二人虽是鉴查院的同事,然而实际上并未共事过几次,办起事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尴尬。
“你们家那少爷,脾气挺怪的。”短暂的沉默之后,王启年试探性开了口。
滕梓荆长叹了一口气,悠悠摇了摇头:“习惯就好。”

司理理自然是在范闲一出门之后就立马醒了,等他一回来回来两人又是照着之前的样子互相打了一通太极。范闲心里实际上心里也不太平静,毕竟牛栏街刺杀对他来说是心中无法拔去的刺,但是这事不能太急躁,北齐不会只埋伏司理理一个暗探,那能指挥程巨树的令牌也不一定只有她一个人有,而司理理这条暗线一动,与北齐的局势也可能发生变化,南庆这边主动权就不再了。直到离开了醉仙居范闲还想着牛栏街的事,回了府里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牛栏街真正的受害人此时到还在状况外,甚至还有心调笑几句苦瓜脸的主子,一主一仆大晚上又在院子里互相挤兑,让被吵起来的柳如玉一人脑袋一个暴栗,这才还了范府几分清净。
第二日京都府尹的差爷又上了门,被范二少爷拿着扫帚一通欺负,受了一顿冤枉气,总算是把范大少爷请去了衙门。
戏台子有了,剧本有了,没一会儿演员也齐活了,那倒霉的梅执礼又是体验了一把左右为男的心塞。
范闲立在堂下看着天家的兄弟俩明枪暗箭地互相挤兑内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们俩什么时候互扯头花不好非得这时候,这是你们的秀场吗,这场戏的主角不是我和那被绷带捆成木乃伊的郭公子么?来来来闪开点,让灯光往我这儿打不成么?
李承泽歪歪斜斜坐了那堂上,虽然仪态并不十分雅观,但配着他一贯猫儿一样的懒散气质到还有几分养眼,说话间一双凤眼时不时往范闲身上瞥一眼,眼尾还带了那么一点儿笑意。也不知为何,每次李承泽朝他看过来,范闲心里便有那么几分痒痒,再一看李承乾更觉得不顺眼,活了两辈子,还是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你这都不该当太子,就该让人当大熊猫供着算了。
没了滕梓荆那档子事,这场审判就变成了太子与二皇子的拉锯战,僵持了半天,连受了刑的司理理都乏了之时才终于盼来了圣旨,让所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有妈的,找姨娘也算凑活。这唱戏算是演完了,演员也各自离了席。太子带着一队举着旗便进不了门的侍从跟个受气河豚似得走了,司理理也是随意寒暄两句顾自离开。
这次没有滕梓荆作陪,范闲一个人出了门,孤零零还有些可怜,才到了门口,不太远便看着京都府尹对门停着的马车。李承泽走路慢吞吞,明明第一个出了门,拖拖拉拉半天竟是才走到马车边上,此时正被谢必安扶着上轿。
范闲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三两步走到马车前,一个纵身便跳了上去。
谢必安被他过于突兀的举动惊到,以至于完全忘了拦他,待范闲跳上了车才如梦初醒准备拔剑。那一头李承泽刚进了车内还未做好,一回头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闪身想躲,却是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眼看着他后脑即将磕着身后矮桌的一角,范闲忙伸手去扶,二人便一起倒下,最终成了滚在一起的奇怪姿势。范闲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扶着李承泽的后脑,抬眼便发现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彼此的呼吸全在对方皮肤上游走。若不是身后谢必安的剑就此横在他脖颈之上,这场景到是有些旖旎。
范闲觉得谢必安是真正的跟他有仇,不管怎么样总是要找个机会把剑往他脖子上架。
李承泽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之中恢复,又挂上了他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改变姿势,就抬着一双凤眼看向伏在他身上的青年,眼里全是玩味。
“小范大人,这是何意啊?”
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你信吗?
“这……多日未见过殿下,范某本意只是想来打个招呼,不想用力过猛,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你还知道自己冒犯到别人了,不错。”
这话说得,把我当野猴子呢?范闲腹诽,面上还是扯了扯嘴角赔笑。
“二殿下,能让老谢把剑收了么?不然我起不来。咱们现在这个姿势,不觉得有些唐突么?”
“那确实,不能再唐突了。”李承泽闭眼笑了一下,伸手轻轻在范闲胸口推了一把,偏了一下头看向身后的谢必安,“必安,收了罢。”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也不知在哪里听谁说过。待架在脖子上的剑收了回去,范闲便想着些有的没的起了身,只是方才被李承泽推了一下的地方不知为何有些热,还有些痒得难受。
谢必安剑是收了,可站在马车门口实在尴尬,不知所措地立了一会儿,对上了自家主子有些深意的视线,才嘟哝了一句你们聊,不情不愿地下了车,站在附近便不动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见着谢必安站远了些,李承泽起了身在座上坐好,还是没形象的坐姿,歪歪倒倒,看向范闲的时候也有几分疏离。
可我实际上真的没有事,范闲心中尴尬,还在搜肠刮肚找借口,嘴上却先动了:“若若说你早搬出宫了,我也没见过你新居在哪儿什么模样。今儿正好赶上,要不殿下请我去你王府里坐坐?”
话一说出口李承泽愣了,瞳孔都如猫儿一般放大了一些。范闲更是尴尬,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我在说什么?我在说什么?!
两人在短暂的沉默中对坐了片刻,谁都还未开口接话,便听见马车外传来谢必安一阵刻意到过分的咳嗽。
“你喉咙到底什么问题?”李承泽探头出去,声音高了几分,语气里难得带了些不耐烦。
立在车外的谢必安回头,一脸委屈,也不说话,就冲不远处一指。李承泽循着方向看去,忽然笑了,又转身拍了拍范闲,指指窗外,“喏,你家弟弟。”
于是轮到范闲将脑袋探出了窗外,不老远边看着范思辙提了把园艺剪刀绷着自以为凶神恶煞的表情向着京都府尹的方向跑来,边上还跟着一脸严肃的滕梓荆。想必是左右等不到消息着了急,受了若若所托专程来找他的。
范闲哑然,这场景见了第二次,也不知该先感动还是先好笑了。到是李承泽眯着眼观察了半天。
“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剪刀,专门修剪花草的。”
“唔,挺配他气质的。”
“那确实。”
范思辙自然不知道他这摇钱树大哥此时正跟人暗中观察自己,还一个劲往前冲。不过他没察觉,他身边探子出生的滕梓荆远远就察觉到了不远处的目光,一回头便看到了二皇子的马车。
实际上他都没有看见范闲,却是跟马车边的谢必安对视了一眼。两个侍卫脑电波对上了路,互相交换完眼神之后黑衣的侍卫忽然一伸手,提了那还往前跑的范家小公子的衣领向上一带,猛转了个方向便往回走,还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个手势,转给范闲看的,意思是您继续。
范小公子忽然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顿时满头满脑写满了问号,大声嚷嚷着干嘛啊我还得找范闲呢不然回去怎么跟我姐交代啊,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发声方式,叫唤起来中气十足、字正腔圆。可无奈滕梓荆不搭理他,光说了一句范闲没事便再无话,步子迈得也大,转眼都走出一里外了。抗议无效,打也打不过,范思辙委屈,却只能晃荡着两条够不着地的小短腿,任由侍卫将自己提溜来提溜去了。
“怎么又走了?”李承泽看着,语气里还透出了几分戏没看够的惋惜。
“大概有什么急事吧。”范闲随口答得有些心虚。
“嗯——”李承泽不置可否,勾勾唇角带了几分揶揄的味道。范闲回头看他侧脸,那么长时间里终于再一次寻到一丝曾今与他一同长大的少年的痕迹。此时,那颗惴惴不安良久的心回归了平静,连带着那个问不出口的问题也终于可以提了。
“二殿下,”范闲小声唤他,“之前我在澹州被刺杀,不知殿下是否知情啊?”
站在不远处的谢必安发出了一声像是刚想咳嗽又硬生生止住的怪声,之后便没了动静。李承泽还是趴在窗口,一缕额发遮了小半侧脸,看不清表情。
“可怜那梅执礼,方才被宣入了宫。”他再开口时,仿佛根本没听见范闲先前的问话,自顾自说了起来,“想必三日之内,定要死于非命了。”
范闲本想嫌他话题突兀,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却又觉不对,顿时有些警觉,“你说梅执礼死于非命,是什么意思?”
“小范大人如此聪明,应该不用我再多解释吧?”他回了头,脸上又是熟悉的似笑非笑,“对太子过于殷勤,在父皇眼里终归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对吧?”
范闲一愣,顿时感觉脑内发昏。上一世他确实听闻梅执礼在郭保坤事件之后立马便告老还了乡,死讯略有耳闻,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当时他被自己各种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也没有过多考虑,直到今日听了李承泽的话,才忽然意识到当年梅执礼的死竟然与自己还有联系。新的信息过于沉重,让他一时无法反应。
李承泽看着他,还是那副表情,只是眼底里已经没了笑意。
“范闲,既然上了这棋局,就下不去了,输了也怨不得谁。每一步都看准些,因为落子无悔。”他伸手在另一人肩上轻推了一把,“时候不早了,你下车罢,改日有机会,再请你来我府上坐坐。”
范闲于是下了车,站在路旁依旧有些茫然,待到了王府的马车离去甚远,才回过神往范府的方向走去。

车行了半路,坐在车前御马的谢必安寻思了良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殿下。”
“何事?”李承泽撩了车帘探出头,被风吹得有些凉,皱一皱眉,又放下帘子躲回了车内。
对他一连串的动作已经习以为常,谢必安自顾自说了下去,“方才您与范闲说的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是范闲呢,还是您自己呢?”
“……”短暂的沉默之后,隔着车帘,李承泽的声音低得有些不真切,“必安,嗓子不痒了便开始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了是吧?”
“属下不敢。”白衣剑客拉着马,语气平淡根本没有半分不敢的意思。
李承泽笑了一声,又是长时间一阵沉默,再开口时,声音更低了些,几乎算得上耳语。如若不是谢必安确实是位高手,怕是就听不到了。
“都是。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我自己。”他说,说得甚至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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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咳嗽

二姐姐:你到底什么问题为什么一跟范闲沾边的事就咳嗽??

谢必安:……我范闲过敏

二姐姐:……?(过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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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加两周班心力憔悴_(:з」∠)_肝出来都没仔细看过

请多包容谢谢(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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